二舅太太岂会不知,他们来这儿就是收到魏家的报喜信,这席上也只有她们两人有诰封,她皱眉着:“孝道——”
不等她说完,大舅太太出声打断她的话,暗暗拉了她的衣袖。
“这是做什么,安姐儿快坐,他二舅母酒吃多了,就喜欢说些玩笑话,你们别介意。”
这方才开席,怎么会醉酒,都是萧家大舅太太为二舅太太找补。
大舅太太心中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埋怨她不知轻重,魏钦如今起侍,魏家不必说,他们萧家虽然现在看着平安昌盛,但时日长久,保不齐将来有依仗他的时候。
明黛今日听原吉安她们给她介绍过萧家那些太太奶奶们的性子,说这位二舅太太不是想针对谁,而是她平日里事少人闲最爱给家里人立规矩。
原吉安朝她使眼色,意思很明显,瞧她说得没错吧。
明黛笑了笑,给她夹了一只藕夹。
等着闲下来,再让她给自己多讲些,萧家要在扬州待些日子,往后难免不会有相处的时候,多了解一些,总是没有坏处的。
散席后,明黛和魏钦照旧回了木樨街,先前明黛还担心不搬到小梅花巷会惹旁人口舌,但有魏钦在,一切问题迎刃而解,有了一个再好不过的借口。
木樨街离都转盐运使司衙署更近,坐轿约莫一刻出头便能到,公务要紧也没有人能说什么。
回了家,明黛赶忙吩咐浦真把毡包里的那件脏了的官袍送去洗衣房里洗干净。
魏钦各式场合穿的官袍都有若干套,自是无需着急,和今日换下的旁的衣物一起清洗就好。
但明黛一刻都等不了了,一直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