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逢月与高氏在报晓鼓敲响后便来到太极宫的承天门,不料想城门紧闭,城门直长恭敬行礼:“郡夫人崔娘子,宫中有令,无诏不得出入。”
崔逢月愤愤地叨叨:“我每日入凝云殿给皇后娘娘请安如同家常便饭,做外甥女的惦记姨母,我阿娘做妹妹惦记姐姐,不让入内,是何道理!”
高氏拉了拉崔逢月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说,自己一字一句地对城门直长道:“本夫人久未入宫见过皇后娘娘,不入内廷也罢,直长便叫人给皇后带话,说我来瞧娘娘却进不得城门!”
平日里高氏与崔逢月有皇后所给的令牌,宵禁前随时可以入宫中。
城门直长一小吏,断是得罪不起跟前的两位尊神,“扑通”一下跪于地,不住口地赔罪陪笑:“夫人折煞小人了,若非圣人诏令或是程元帅允准,小人哪里敢!”
因怀有身孕七个月的曾淑仪胎动频繁,被急诏入宫的沈暖烟远远就瞧见承天门前这一幕。
走到崔逢月身边,她立刻背着陪同她一起的小太监,冲崔逢月眨眼,大声说道:“逢月,你这是怎么了,脸色煞白!”
崔逢月立即福至心灵,顺势倒在了弄棋怀里,有气无力道:“暖烟,你快给我诊诊脉,我头痛欲裂!”
还在与城门直长交涉的高氏转头瞧见女儿倒在了婢女怀里,立刻上前道:“快快快,沈医女,快给逢月诊脉。”
“公公,不若我先给崔娘子诊诊脉,顶多耽误半炷香,您看……”沈暖烟一脸恳切地看向拿着圣谕诏她入宫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