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有余未见裴书怡,虽愁绪满怀但还是真心欢喜,崔逢月笑道:“裴姐姐,多日未见了。”
裴书怡勉强笑笑,将她拉进了寝房。
房门紧闭,房内只有她俩。
“裴姐姐,我今日来,有事要你相帮。”崔逢月踌躇些许,才将心中筹谋一五一十说给裴书怡。
裴书怡沉默许久,才慢慢道:“逢月,你们要往哪里去?”
“远愈哥哥心中定是要将这些疑惑弄个明白,我们出通化门往河东去。只是我们这一走,怕是也要连累书怡姐姐。”
裴书怡心中黯然,走近崔逢月,眼中带着愧疚:“逢月,裴家不能给你一风光的婚礼,反倒叫你和裴郎东躲西藏,你们今后就要受苦了,我倒是无妨,怕是会连累崔家。金锭不用换了,裴家经营柜坊酒肆衣肆这么多年,这些都是裴郎的,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崔逢月连连摆手道:“这怎么好意思!”
裴书怡按下她的手道:“我晓得逢月是执掌中馈的高手,体己钱定是不少,上千斤的铜钱装两大车从崔府运出来,人还没有走呢,怕是崔家都知晓了。你稍待,我去给你将金锭取来。”
崔逢月促狭地笑笑:“如此逢月谢过,让书怡姐姐看笑话了。”
不多时,裴书怡拿出三个盒子:“这两个盒子里各五十两金锭,另外一个盒子是飞钱,大魏任何一个裴家柜坊都可换成钱,携带方便些。逢月,万事小心。后日我在通化门边上遥望裴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