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让崔逢月收了嘴上的笑意,但眉间眼中的笑意更胜。这些年,他们心意相通,但却是循规蹈矩,即便是定了亲,仅拉过她的手,最出格的便是在曲江宴上轻轻抱了她。
想到这,崔逢月的手不禁环住他精壮的腰,任由他撬开自己的牙关,不急不缓地逗弄着她的舌尖。
渐渐地,崔逢月失去了规律的心跳,当她以为自己要进入另外的天地之时,一吻戛然而止。
裴远愈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他与崔逢月的距离,低头攥紧拳头,呼出两口浊气后,才将略微有些发白的手松开。
轻轻抚过她酡红的面颊,气息不稳道:“逢月,我心甚悦。”说罢,执起她的手,静静地饱含爱意地看着她。
就这?就这?崔逢月微愠道:“远愈哥哥,你是不是不会!”
不会!果然是这些年的克己复礼被她误会至此。
他自幼在宫中长大,之前虽未开过荤,但宫中藏书甚多,他又是愿意博览群书的,十三四岁起这些书不少看,看多之后便觉得这种事哪里有查案追凶来得刺激。执掌刑狱之事后,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更是从各式各样的案件中知晓各种隐秘的技巧。自从与崔逢月定亲后,于梦中也曾与她共赴云雨,欲/念或是在梦中释放,或是清晨泡凉水抑或是自行解决,感觉不过尔尔。
裴远愈有些语顿,只弯起略带薄茧的食指,宠溺地刮过她高挺小巧精致的鼻子,有些无奈道:“逢月又胡说,我是怕委屈了你。”
“委屈?哪里委屈?委屈的是远愈哥哥,日后便无法……几日后便为内侍,为何不肯!”崔逢月眼底一片水汽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