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棋手上一顿,崔逢月忙问:“怎么了?”
弄棋红着脸,指了指崔逢月的胸前。她低头一看,梅花点点,脸颊酡红一片。
湢室里沉寂得有些尴尬,弄棋忙开口道:“但后来奴婢与江侍卫都听得娘子说了什么‘不会’,再后便是便是……成事之后,奴婢就按之前娘子吩咐的,劝走了江侍卫。”
不会!他简直太会了!柔软之上的轻拢慢捻如同弹奏出一曲黯然销魂之曲,亦或是俯身低头如偷香粉蝶般餐花萼都让她有些神志不清。
崔逢月点点头,郑重与弄棋说:“此事谁也不能说,便是抚琴,也仅知我往掖庭探了远愈哥哥。”
弄棋是个爽利的:“娘子安心,只是娘子手臂上的守宫砂渐渐褪去,还得寻个法子免得出了什么纰漏。”
崔逢月拍了拍她的手道:“安心,沈姐姐忙完宫中之事,今日会来探我。”
看着崔逢月雪白颈上的齿印,弄棋将半臂窄袖短襦裙默默换成了回鹘装替崔逢月穿上:“娘子,近
日观书有些反常,有日夜半,奴婢瞧见她默默流泪,问她有何心事,她却说是思乡心切。奴婢瞧着不像,她是被自己的耶娘卖入妓馆,平日闲聊多是对耶娘恨之入骨,怎会思乡心切!”
崔逢月眉心微蹙,又想起那日观书有意在裴远愈跟前停留,沉思片刻道:“自远愈哥哥下了诏狱后,我便不去内文学馆了,观书也不在我身边伺候,你留心着她的动静,以后做事背着她。”
裴远愈从寝殿回到掖庭牢房那日,头晕脑胀,昏睡不醒,与崔逢月适才的种种真如海市蜃楼一般梦幻。
第二日,他刚醒来,便对上了程振元寻情假意的笑:“本大元帅昨日听闻你大喜,恭喜恭喜,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