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侍卫,拦住他!”舒王一声令下,刀剑出鞘,齐刷刷地挡在了裴远愈面前。
裴远愈冷冷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一丝慌乱,长吁一口气后,大声喊道:“崔逢月,你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象辂上,但象辂上仿佛没人似的,毫无动静。
“崔逢月,你下来!”
“崔逢月,你下来!”
裴远愈三声过后,依旧死一般地静寂。
半炷香后,舒王驾马靠近裴远愈,睥睨着他,不无得意地说道:“裴远愈,你一阉人,还妄图与本王争,简直是痴心妄想。本王说过,定会叫你看见鹿死谁手。你还以为你是那个大魏金尊玉贵的裴卿么?自此,大魏只有裴内侍,娶妻生子,你做梦吧!”
裴远愈的心如同被烧红的烙铁重重烙上,痛得流出心血,他依旧驻马而立,纹丝不动。他在等,他想等,他怕等,他只能等。
车内的崔逢月早就泪如雨下。她想出去,她怕出去,她不能不去。
“逢月,对,应该叫王妃娘娘了,下来吧,与裴内侍说清楚,叫他往后别再惦记。王府侍卫,让闲杂人等退避五丈之远,统统转过身去。”舒王驻马看着,带着一脸看百戏的笑意。
崔逢月由弄棋搀扶下了象辂,缓缓来到裴远愈跟前。如今近在咫尺,却如同隔着云端。
她的凤冠霞帔简直让他急红了眼,也顾不得许多,翻身下马,伸手要将她抱到马上。王府侍卫的寒刃就抵在了他的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