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熟悉嘶哑的声音,如同惊雷般让崔逢月恢复了短暂的神智。下意识抓住弄棋的手,喑哑含糊地说:“不……不……不……,舍母……舍母……”
弄棋低低地哭了出来:“王妃安心,奴婢明白,您省些气力。”
不知过了多久,细细的光照到崔逢月的脸上,她吃力地睁开眼。疼痛依旧蔓延着全身,骤然摸着小腹,发觉空空如也,倏然惊叫:“我的孩子呢!”
弄棋赶紧扶着躺好,笑笑道:“娘子安心,孩子好着呢,乳母正好好看着。恭喜娘子诞下双生子。”
崔逢月急急追问:“是男是女?总有一个女儿吧!”
弄棋无奈的嘬牙花道:“娘子,两位嗣王。”
崔逢月一脸失望中一抹淡绿在她眼前靠近,在她床榻前坐下,给她盖好衾被,细细给她把起脉来。
“沈姐姐,多亏了你……”睡了整整一晚,她还是虚弱得有些有气无力。
“好了,你少说些话,也多亏了裴……裴远愈。救命的时候还是他靠谱。”
崔逢月喜不自胜:“他来了?如今在哪里?”
“自然来了。我被人绑到平康坊食肆,是他找到的我。都怪我来晚了,你失血过多,若不是他从河东带回的催产保胎药,这两孩子怕是生不下来了。”
看着殿内只有弄棋,沈暖烟压低声量问道:“逢月,你如今已经诞下孩儿,还不打算告诉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