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愈。”骤然开口,声音略带嘶哑,喘着粗气叫住他。
裴远愈身形一顿,惊喜回过头来:“逢月,你叫我?”随即大步赶过来,想掀开九华帐。
“别动。”崔逢月顺了口气接着道:“既然知错,那便跪到殿外,最好负荆请罪,让阖宫的人都瞧瞧裴大元帅是如何煞了威风的!”
“是!”裴远愈坚定转身外殿外走去。
崔逢月顿时恼了,提气道:“裴远愈,你回来!真要跪到殿外,宫中定要议论纷纷,看你如何收场!”
裴远愈转身嘴角一弯:“便知道娘娘不忍让臣受这委屈!好些了么,叫我瞧瞧你!”
手随着急切的语调便要打开帷帐。
“别动,我久病初愈,不想叫你瞧见我这个样子!”
裴远愈笑意像墨滴入水中慢慢散开:“娘娘这是效仿李夫人,妇人貌不修饰,不见君父,妾不敢以燕媠见帝(1)么?但逢月在我心中,无论何时,都是九天的仙女!”
“拿一妾室揶揄本宫!可不,家中夫人如今还执掌中馈,大元帅如今也盼着妻妾成群!”
裴远愈语顿笑意渐收,一时间杵在了原地。
“滚滚滚,回去好好想想这些年错在哪里了,这些糟心的事情,我不愿多想,一月之内你自个儿处理干净了后再来见我,若是还拖泥带水的,咱俩就此生不复相见了。”
新帝即位,京中议论纷纷。原以为是华妃裴书怡的儿子继位,不料想裴远愈扶持了舒王,太后竟然也未加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