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闭上那一刻,随着“刺啦”一声,一条锦布蒙上了崔逢月的眼,继而又死死被系上,便是睁眼,眼前亦是一片漆黑。
没有了光亮,崔逢月的听觉和触觉异常灵敏。
“逢月,你真美!”真心赞美中包裹着沙哑,教人心神荡漾。
他的唇再度猛烈袭来,擒住了她的丁香舌。
衾被上的花朵感到丝丝凉意,不由自主地颤动,花蕊上滚下许多露珠,晶莹剔透。
什么也看不见的崔逢月只听到阵阵摩挲之声以及裴远愈越来越粗重的喘息。渐渐地,她有些神志不清,身子无法自控地抖动,从未有过如此经历的她本能地想逃离,但被他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一炷香后,欢愉让她卸下束缚,逃离被迎合甚至主动索取取而代之。指腹粗糙地摩挲叫她瘫软成泥。
裴远愈的昂扬斗志直到七八盏茶的功夫才得以消减,但地上黏腻不已,粟花香早就淫浸到寝殿的每一个角落,久久不能散去。
崔逢月已经脱了力,任由他抱着自己沐浴更衣。一切就绪后,慵懒地坐在了圈椅内,裴远愈才将她眼上的布条摘下。
在黑暗中待久了,乍得光明,崔逢月顿感有些身子不稳,裴远愈忙用手扶住她,没承想手在她鼻尖划过后,对味道敏感的崔逢月眉头深蹙,一脸嫌弃道:“远愈哥哥,你的手味道不好闻!”
裴远愈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沐盆前,手打上澡豆,低头一根根地仔细清洗手指。
崔逢月面上泛着欢愉后的春情,脸颊霎红,心满意足地看着他。他的手掌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手上的薄茧更是让她看着心又漏了一拍。
沉迷间他的手指骤然放在了她的鼻尖:“逢月,还嫌弃么?可我瞧你刚才欢喜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