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泌没有死成,他守着的里间的门最终也没有被踹开,皆因皇后娘娘的出现。
已到就寝时辰,但承香殿里却是灯火通明。
“说,你到底去仰山楼干嘛去了!”
裴远愈一脸镇静道:“我抓奸细去了。”
抓奸细还用他出马?再说,抓奸细怎么会抓到曾泌的头上?他怕是去抓奸的!崔逢月没好气地看着裴远愈。
“我看远愈哥哥多说了一个字,就是细字。”
裴远愈讪笑道:“确实去抓奸细,只是阴差阳错,撞到了曾泌的雅间。”
“裴远愈,你别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知晓了我给曾泌送信才围到仰山楼去的?你就这么信不过我么?”
心思被她看破,裴远愈哑然,眼底陡然有了愧意。执起她的玉手,坦诚道:“是我不对,不该疑心逢月。只是你近日与曾泌交往过多,又曾问起他婚嫁与否,我以为,你要把他养成面首。”
崔逢月的眼睁得圆溜溜,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裴远愈穿着宽松的寝衣,将她轻轻抱在怀里,仔细地给她卸下钗环,她的长发如云般散落至腰间。
轻轻叹了一口气:“逢月,我怕你嫌弃我是内侍。”
裴远愈这话三分真七分假。他确实担忧崔逢月以为他是内侍而养面首,妒火叫他今日立刻围了仰山楼,不料里面的女子竟然是沈暖烟。本来曾泌还犹豫家世不配,裴远愈这一出,倒是逼出了曾泌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