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奴,好好哭,哭好了,你阿兄马上就当皇帝了,你有个皇帝阿兄,多威风!”
“那阿娘安心,儿家一定弄好!”能够让他阿兄威风,就是不出去疯跑都行,哭一哭有什么难!
崔逢月安心不少,忙道:“好了好了,这会儿阿娘有些忙,你俩在寝殿里自个儿玩会儿,到了骊山,你阿耶忙得自顾不暇,咱三时刻在一块了。”裴远愈也不是不得空,只是人过嘴杂,众目睽睽,他现在多少还是要顾忌些。
不多时,小东子领着金吾卫元帅来到承香殿,恭恭敬敬道:“娘娘可是备好了?”
“嗯,走吧!”回头看看,地藏奴和观音奴还在她的床榻上窜上窜下,玩得正欢。虽说地藏奴平日里稳重,但毕竟还是不到四岁的孩子。
崔逢月冲他俩招招手:“快过来,咱们去骊山了。”两小短腿蹭蹭地跑了崔逢月跟前。只见观音奴从手中拿出一精美无比的药瓶道:“阿娘,我适才钻到床榻底下发现的。”
崔逢月接过来一瞧,没见过,小东子眼尖,忙道:“皇后娘娘,这是大元帅早前惯常用的。”
崔逢月脸顿时有些发烫。昨日裴远愈有些迫不及待,他身上的常服几乎是他撕扯下来的,许是那个时候掉出来。从未见过裴远愈在她跟前吃药,打开闻了闻,味道有些怪异。
“他怎么了,需要服药?”
“奴婢不知,大元帅也不许底下人过问这些事情。”
他不是得了什么病需要瞒着她?这可要弄清楚才好。沈暖烟也会去骊山,到时候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