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前走的裴远愈突然被人抱住小腿,定睛一看,是永安长公主。
“大元帅,大元帅,圣人究竟为何而死!前些日子不是一直往宫中报平安么!”
听得所有人胆战心惊,事到如今,谁敢问新帝死因,那就是不想活了。
宁贵太妃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带着哭腔却又将生死置之度外道:“裴大元帅,哀家未能得见圣人最后一面,如今已是天人两隔,还请大元帅打开梓宫,叫哀家见见我儿。”
裴远愈只冷冷看了宁贵妃一眼,早有内侍把永安长公主拉到一旁,他继续往前走,背对着梓宫,立刻有人把圈椅搬了过来,缓缓坐下,才徐徐开口:“新帝装殓,重新开棺,岂不是要叫他魂魄不宁!”
宁贵太妃寸步不让:“大魏礼法,皇帝驾崩后第二日需行小敛之礼,第三日才大殓入梓宫,裴元帅如此迫不及待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殿中大臣噤若寒蝉,伏地不起。
裴远愈冷笑道:“宁贵妃不愧是柳家的人,有胆量,只是本元帅如今若是有不臣之心,谁还拦得住?本元帅再问你一句,果真要看?”
宁贵妃早就是孤注一掷,点点头。
“左右臣上前,与宁贵太妃一同查验!”
裴远愈话音刚落,就有十二名金吾卫将新帝梓宫团团围住,棺椁被徐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