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逢月又恼又羞。和他敦伦,竟然弄出了月事,还疼得叫沈暖烟看了明白!丢人丢到了家!
裴远愈被绣枕砸中有些懵,沈暖烟低头勾唇不敢笑出声来,看到大权在握的大元帅被下了面子,还是没有忍住轻声道:“大元帅先去忙朝政,这里有我,安心。”
裴远愈讪讪地摸了摸鼻头,转身离去。
承香殿宫门已经紧闭了三日。入夜,裴远愈立于门外,倾听着殿内的动静,似乎有阵阵笑语传来,地藏奴和观音奴的笑声最大。
那日他离开承香殿后去上朝,通事舍人说太后娘娘要见地藏奴和观音奴,刚做了错事,他哪敢不允,可不料孩子到了承香殿后,自此殿门紧闭。崔逢月也真是气急了,平日里颇为在意这两孩子学业的她,已经不管不顾将孩子放在承香殿任意玩耍了。要不地藏奴和观音奴能这么欢乐么?以往在裴远愈跟前都是一板一眼,积极好学的。
看着裴远愈的脸色更加不豫,小东子识相地上前敲门:“大元帅来了,快把门打开。”
不到两盏茶的功夫,人声消弭,就连笑得最大声的观音奴也闭了嘴。
再过两盏茶,回话的依旧是弄棋:“大元帅,太后娘娘体恤您政务繁忙,还请您往承庆殿歇着。”
敢来回话的只有弄棋,两位都是神仙,神仙打架,别的内侍宫女,谁也得罪不起,唯有崔逢月贴身伺候之人,裴远愈才不至于迁怒。
抑制住踹门的冲动,裴远愈转身就走,脚下生风走了一大圈,心中那点郁闷总算顺了下去,可猛一抬头,“承香殿”三个字将他晃得有些无奈。
对着小东子愠道:“怎么又把我引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