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裴家别业,裴远愈看着崔逢月消瘦的身形,捧着她红肿不堪的双脚,满目尽是惊痛,平日里不喜形于色的人此刻满面愧疚再也无法遮掩。
随行的尚药局奉御诊脉过后,幸无大碍,就是有些体虚。裴远愈亲自伺候她沐浴更衣,又给她双足上了金疮药后,折腾到半夜才将她搂在怀里安寝。
崔逢月发觉搂着她的人止不住的抖动,拿起他置于腰间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眼泪却不由自主掉落于他的掌心。
“远愈哥哥,我在这,我在这。你也瘦了不少,我心疼得很!”
裴远愈已经如素两个月,人眼见的清瘦了许多。
裴远愈用低得近乎破碎的声音道:“我掌天下大权,却差点护不住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吐蕃欺我太盛,来日定要铲除着心腹之患!”
崔逢月与他十指紧扣,劝慰道:“远愈哥哥,我今日所受之苦,来日定能还给吐蕃!我先祝远愈哥哥旗开得胜!”
她的喜悦与大气瞬间消弭了他的阴霾,心被暖暖爱意填满,紧紧搂着她,安然入睡。
翌日清晨,她在裴远愈的亲吻中醒来,崔逢月稀里糊涂的喃喃道:“远愈哥哥,今日你怎么不去早朝。”
“逢月这是睡糊涂了,这里是扬州,如今风光正好,等几日你腿脚大好了,在扬州城游玩几日,再回京中。”
崔逢月从来没有离开京城如此之远,听闻可以在多玩几日,立刻如同小猫般,用自己毛绒绒的脑袋,有一搭无一搭地蹭着裴远愈的下颌,欣喜不已道:“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