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愈粗重的呼吸洒在了崔逢月的脸上,她听到了他如雷的心跳。她与裴远愈已然同床共枕耳鬓厮磨了许多时日,但今日洞房花烛,让她眸光渐渐迷离,情愫摇曳,整个身子如同火一般燃烧,紊乱而燥热。
轻拢慢捻抹复挑,爱意绵绵;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共赴欢愉。到了最后,崔逢月完全脱力,就连嘴唇也咬破了。
裴远愈轻声道:“逢月,我抱你去沐浴。”
崔逢月下意识地搂上的脖子,低低叫道:“远愈哥哥,我不行了,累死了……”
裴远愈勾唇并不说话,只将细密的吻落在了皎洁酡红的面庞上,往湢室的一路,他斜眼看见了凤冠霞帔裹着红袍,一路铺陈至寝殿门口。
浸泡在温度适宜的泉水,裴远愈在她身后仔细给她清理。缓过神来的崔逢月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远愈哥哥,我想生个女儿。”说罢,还慵懒地反手想勾上他的脖子,不料触碰到了他的喉结。崔逢月新奇地摩挲着,只沉迷于自己深思当中,忽略了身后气息越来越不稳的男子。
裴远愈眉角挑起细细的皱纹,喉里溢出的声音带着喘息:“逢月不是养着一个小公主了?养双生子的亏空还未补过来。”想起那日她产子血流成河,裴远愈哪里敢叫她再有身孕。
“远愈哥哥,沈姐姐和奉御都说我的身子无碍了。咱们顺其自然吧,你多努力些,说不定哪日就有了。”
崔逢月不晓的是,因避子汤对女子身子损伤较大,裴远愈早就叫尚药局研制男子所服的避子药,加之她生双生子难产,无论裴远愈如何努力,她都很难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