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的,你照顾好你自己,都是妈妈拖累了你。”刘云云有些泪目。
“妈这些年给我的还少了?大过年的,我给妈拜个早年,咱们往后的日子一定越过越好!”
崔逢月的养母刘云云也是个苦命的人,老公不能生育,机缘巧合收养了崔逢月,拿到了一大笔抚养费,但没有想到第三年老公车祸身亡,崔逢月高考那年她又患上了红斑狼疮,家里虽没有外债,但也没有了存款。崔逢月高考成绩优异,免了学费,得了奖学金,在外兼职当舞蹈老师,大学时期,没有和家里要过一分钱,反倒是还给了刘云云三万。
“好好好,你一个人在学校照顾好自己。”
差几分钟除旧迎新,帝都爆竹声震天响,火树银花,崔逢月站在宿舍阳台上点燃了三根仙女棒:“爹地妈咪,过年了,逢月好好的。你们在天上也要好好的。”
春节七天,崔逢月在教习舞蹈中忙碌度过。一个人守着一层楼,无论白天黑夜,走路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若是突然有点声响,都以为灵异出没,着实瘆人。
崔逢月害怕吗?没有。最惊恐的事情已经在六岁时候经历,那是她记忆中最窒息的过往,如果不是她吃坏了肚子,父母会不会成功逃过一劫?但人生没有如果。
一人在宿舍的日子里,她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可能是老天垂怜她孤苦伶仃,不愿在万家团圆之际折磨她,父母去世后,只要如梦,都是被枪杀的场景。
大年初六,沈暖烟回来了,给她带回了一堆当地特产,崔逢月高兴,请了她到东门外的餐厅吃了一顿。初八,她们又开始了学校往返中金公司的实习生活,唯一改变的是,崔逢月的舞蹈课多得几乎没有闲暇的时间。除了初五和元天枢看了一场电影之外,一个多月,她和他的联系仅限于电话,这竟然莫名地让崔逢月轻松起来。
轻松很快变成了懊恼,她的手机竟然不见了!今天早上她们开毕业论文答辩辅导会,不用去中金实习,蔫蔫地和导师交流了一上午。和沈暖烟走出阶梯教室往食堂去的路上,沈暖烟接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