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逢月中枪昏迷之后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的父母。这一次,不再是东涌码头父母被枪杀的一幕。
“阿珂,我的阿珂长大了!”她妈妈拉着她的手,热泪盈眶。
“妈咪妈咪,我……”说不了完整的一句话,如同孩提时扑到了她的怀里。
“我的阿珂马上就要嫁人了,还和小时候似的。是他对你不好吗?”
她脸上还挂着泪:“妈咪,你见过他?”
“他呀,真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了,执着地来见我和你爹地,看着是个对你实心的,我们就同意了!”
崔逢月泪珠滚了下来,突然感到身后有人拍她:“爹地!”
“阿珂,不要有心结,上一辈的事情,与你无关,立场不同,不论对错。爹地盼着的是阿珂能够幸福。他去骨受了火鞭刑,求得我们的原谅,是个可以托付的人。去吧。”
拉着她妈妈的手不愿走,可是一道强光袭来,崔逢月发现自己躺在了病床上,身旁是惊喜不已的裴远愈。他眼睛充满血丝,眼底泛青。
“逢月,疼,对吗?忍忍,忍一忍就好了,叫医生,叫医生。”
她想说话,却发现有些艰难。只得轻轻拉着他的手,缓缓摇摇头。
裴远愈从她口型中分辨出两个字“别急。”
五天过后,崔逢月已经恢复不少,回到了夏威夷的别墅养病,有专门的医疗团队照顾她。
“远愈,我看见我爹地妈咪了,他们都夸你。”
“不过好像逢月从来没有夸过我?”他一脸笑意把一颗剥好的葡萄放到了她嘴里。
“裴先生想让我怎么夸你?”
裴远愈在她耳边低语。崔逢月听后顿时两眼瞪得老大,继而娇嗔地瞟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