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熠辉从来说一不二,蛮横不讲理,一旦下了决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断然没有中途放弃的可能。

徐临暗自腹诽:这位霸道总裁的脾气,这么多年也一点没变。

二人僵持在小区门口,已经吸引了不少过往行人的目光。

徐临无可奈何,只能在门禁处刷了脸,迅速将“访客”领入家中。

两梯两户的大户型住宅,电梯里不容易遇到邻居。

LED屏幕上播着无聊尬笑的广告,一层一层变动的鲜红点阵数字,将寂静电梯厢中的时间拉扯的格外漫长。

和当代许多年轻人一样,徐临毕业后工作,攒下刚过六位数存款,然后家里出了剩下的部分,凑齐几百万首付,按揭了人生中极为重要的的一项资产——住房。

在密码锁的滴滴电子音中,入户子母门缓缓打开,曹熠辉跟着徐临进入家中。

他动作缓慢地换上鞋套,在主人的指引下,不紧不慢进入卫生间。

明明是自己的家,徐临却立在原地,感觉有点无所适从的尴尬。

没过一会,曹熠辉从卫生间里出来,眉毛微挑:“你那个同居的朋友呢?”

徐临:“应该在下班的路上,马上就回来了。”

“所以……”

他正想找借口赶客,话音却被硬生生打断。

“鞋柜里的几双鞋,长短都相同,明显是一个人的。卫生间里只摆放了一支牙刷,一条毛巾。”

曹熠辉嘴角微勾,语气戏谑。

还有整齐简洁到几乎没有日常使用痕迹的餐桌、茶几,堆着靠垫,美观却不方便直接入座的沙发、躺椅,所有迹象都表明,徐临独居。

且符合宅生物特性——家里的活动范围,只限卧室和书房,极少光顾厨房,客厅。

根本就没有什么无中生有的“同居朋友”。

谎言被毫不留情戳破,气氛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