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只能先跟着“剧情”,看看情况再说。
换好喜服,又被这帮人推搡着出了房,来到院子中间。
院中摆了许多座椅,桌上摆满了菜。
这是许多村落里举办婚礼常见的流水席,虽是虚世,风俗习惯看来和常世类似。
只是周围没有任何一盏灯,全靠天上巨大的银月照明。
于是周围张挂的婚礼红绸全部淬上了一层霜白,莫名有点像葬礼。
虽然新郎是自己,徐临心中没有一点喜气。
没一会,又有一群人欢天喜地簇拥着另一位身穿大红喜服的人,从旁边屋子走了出来。
那人穿着女式喜服,盖着红盖头,必是新娘无疑。
在乐器之王——唢呐的吹奏声中,徐临无可奈何扮演着新郎的角色,和新娘拜堂成亲,跟着,又被一群人推着后背进入洞房。
房里点着大红色的喜烛,虽然光线不怎么明亮,但烛火带着一丝温暖,比冷冽霜寒的苍白月光更令人舒适一些。
徐临缓了半口气。
可惜刚喘到一半,另一半凝滞在了喉间。
那位新娘坐在床沿边,伸出手,缓缓撩起了红盖头。
徐临喉结滚了滚,额头渗出一丝冷汗。
盖头掀开,露出了新娘的脸。
徐临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已做了最坏的打算:盖头一掀开,那新娘根本不是人。
说不定她长着一张极为恐怖的脸,或者,根本没脸,就是个怪物头,大嘴一张,一口将他生吞。
幸好,眼前这位新娘,非但不是怪物,相貌还有几分秀丽动人。
她气色红润,在暖烛的映照下,比之前那些脸色苍白的村民,多了一些“人气”。
新娘抬眼看向徐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