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熠辉在车上十分放松,一下车,缓和的唇部线条即刻紧抿,立马恢复成往日傲然睥睨的冷漠形象。
迎宾只端详了他一眼,和他目光一撞,瞬间一股寒意从脊背生起,蔓延到四肢百骸。迎宾不敢再打量,匆忙低下头。
凌人的气势是足够了,可这身穿着打扮,能是警察?
公职人员(男性)可以留长发,梳马尾,整出个娱乐圈艺人的造型?
要不是清楚蔡静的证件和那身制服是真的,普通人不敢随意冒充,迎宾简直怀疑这人是不是偷藏了摄像头,在拍什么综艺节目。
“我们找你们老板问几句话,”迎宾低着头看自己脚尖,什么回应都没有,蔡静再次重复,“麻烦领我们去一下她的休息室。”
依照蔡静的经验,会所的工作人员和警方周旋的次数,比她们特处局的人同常世会所接触的次数多得多,经验甚至比她丰富。
她下午来的时候,还算顺利地见到了K姐,可惜后面的谈话很不顺利。
K姐心口不一,看似配合工作,实则提供了一份毫无价值的假名单,这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根本不愿给警方提供线索,很有些耍着人玩的意思。
混迹于灰色地带的人,和执法者天生就处于相对立场。
没隔几个小时,他们第二次来,还是在会所营业的时候,K姐必定找些借口拖延着不见人,故意让他们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