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穿就行了,没必要花那钱,穷讲究啥啊。”林霄无所谓地道,“再说我这校服初三才发的,还挺新的呢。”
吴波给穷讲究三个字噎得说不出话来,心情不好的明兰兰也给林霄把吴波噎住的话给逗乐了,笑着回头看了一眼。
“买件外套怎么就成穷讲究了了啊大姐,出来混不要讲形象的吗?”吴波争辩道,“而且我也没穷讲究,我很勤俭持家的好吧,我这件外套打折的时候买的,才三百多!”
林霄听吴波一副把三百多说成是三十多、仿佛还买便宜了的口吻,“啧”了一声,用一种“跟你这种人没法解释”的眼神儿瞥了眼吴波。
虽然她啥话也没说,只是“啧”了一声……吴波还是感觉自己被鄙夷了,感觉就很憋屈:“你有话就说,这种眼神看我干嘛。”
“没有没有。”林霄摆摆手,往后一靠,闭上眼睛,“我早上起太早了,先咪一会啊,到地方了吴哥你再叫醒我。”
坐在后排中间的吴波瞪了会儿真闭眼假寐的林霄,不甘心地朝前排问:“明兰兰,你说,我穿个打折外套就算穷讲究了?”
明兰兰没理他,和开车的王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
装睡的林霄好笑地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眼吴波,又把眼睛闭上。
来城里打工这半年多,林霄很清晰地感觉到了不同地区的人对钱的概念差距有多大。
台球室的工作很清闲,一点儿都不累,就是工作时间长了一点,三千块的工资也不算少,林霄对这份活儿是一点儿不满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