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按下发送按键,外面忽然传来沉闷的撞击声,顾白甚至看见门板和墙壁都震动了下。
紧接着,似乎有男人压抑不住的痛呼声响起、好还像咒骂了一句什么,但被吓得精神紧绷、浑身发抖的顾白并没有听清。
约莫两、三秒的功夫后,来自成年男性的痛呼声和咒骂声戛然而止,整层楼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连楼板的踩踏声都消失了。
顾白一手抱着手机,一手捂着自己的嘴,战战兢兢地、蹑手蹑脚地退到床后面,在床和窗户之间的夹缝中慢慢蹲下,只把半个脑袋露出来,惊恐地瞪着客房的房门。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像是好几个钟头那么漫长,直到隔壁客房的梁宽被走廊墙壁撞击的动静吵醒,一头雾水地来敲顾白的门问情况,被吓坏了的顾白才缓过劲儿来,磕磕巴巴地说了下她刚才听到的情况。
十月十二日,周四。
一大清早,林霄刚准备出门去挤公交车上学,就接到了陈老板打来的电话。
“你们住的民宿有人失踪了?”林霄意外地道,“啥情况啊,报警了吗?”
“昨晚上就报警了,匀县的警察后半夜就过来了。”电话那头,陈老板的声音有些紧张,“是这样的小霄,这个事情有点怪,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声……那两个人,好像是在我们住的二楼走廊上凭空消失的。”
“……哈?”
“出事的时候我和老左不在,我们两个下山钓鱼去了,只有顾白和梁宽在民宿里面。然后失踪的那两个人,是住我们楼下的……顾白听到了他们两个半夜摸到楼上来的动静,发消息喊梁宽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撞击到墙上的声响……等梁宽被吵醒了爬起来,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前后就一两分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