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缘衣是从宪翼水出来的,几个仙家莫名地竟感觉到几分阴冷,一时间气氛有些僵住,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顶不住缘衣的死亡凝视,打颤离开了。
等几人一离开,缘衣又立马低下了头,君旻却敏感地察觉到了缘衣眼中一闪而过的迷茫。
君旻眼中满是心疼,他知道缘衣为何迷茫啊。这个无辜的姑娘,自生了灵识起,便整日生活在杀戮中,她唯一的慰藉就是五色石的温暖。
身边的杀戮没有将这个小姑娘拉入深渊已经是奇迹,又怎么能苛求这么一个人明白如何与人相处呢?
离墨这时端着酒杯过来了,他轻轻放到了缘衣的面前,轻笑道:“我是离墨。”
缘衣抬头看了一眼这个自称离墨的家伙,她知道这人,和她一样都是自灵气幻化成神的。
缘衣性子不好亲近,这是天帝带他们回来时就告诉过他们了。他们也知道了缘衣从小的生存环境,心里对缘衣不免有些同情。
离墨本来没有指望能够得到缘衣的回答,但是缘衣说话了,声音清冷:“缘衣。”
似乎她是不经常说话,所以说话还有些滞涩。离墨当然直到缘衣的名字,他们的名字都是天帝起的,彼此都是知道的。只是缘衣愿意和他说话,是出乎他意料的,离墨甚至有些惊喜。
他的眼神愈发柔软,像是在抚慰一个受伤的孩子,轻声道:“你怎么不和大家一起饮酒。”
缘衣清亮的眼眸在大殿中转了一圈,淡淡道:“我不会。”
“不会?”离墨笑,“是不会饮酒吗?”
君旻在一旁轻声道她是不会与旁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