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阵拍掌叫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了,遮盖力烟花盛放的声音,君旻迷离的眼神才恢复清明。
天寒地冻的,又大雪封城,平日忙碌的人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因此来听书的人并不少。而老者说的茶楼其实并不算什么茶楼,不过是几个棚子搭在一起,随处放了几个板凳留给客人坐。来的人多了,板凳不够,大多人都是自己带板凳,还有那些懒的,随便找了个有阳光的墙根往那里一坐,既能听书又能晒太阳。
说书人的位置很奇特,大概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听见,所以在一张桌子上又搭了一个板凳,说书人就是坐在上卖弄。那说书人大概在冀城是个有名气的,身边还有小厮是不是给他端一杯热水。说的渴了,他端起来一饮而尽,继续讲。
这画面新奇是缘衣没有看过的,她饶有兴趣的站在一边等说书人休息过了继续讲故事。
缘衣和君旻的气场太强了,两人一入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了,尤其是缘衣,毕竟她那天晚上的壮举着实吓到了不少人。她往那里一站,空气一阵安静。坐在她前边的男子感到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哆哆嗦嗦坐了一会儿,就战战兢兢地起身把位置让给了缘衣。
缘衣也不客气,理所当然地坐下了。身旁的男子瞄了她一眼,又看到君旻杵在那里,也连忙起身将位置让给了君旻。
君旻刚坐下来,说书人就开始了。
“话说这陈安丰啊,为了救治重病的张家姑娘,一双脚走遍大江南北,跨过无数大河,越过无数高山。三年啊,他整整花了三年的时间……。”
说书人在一旁说的唾沫横飞,君旻的思绪却仍旧持续放空中。
他满脑子都是缘衣刚才的笑,一遍遍的问自己,她刚才是不是笑了?是不是没有反对老人的话?
又悄咪咪瞥了一眼缘衣,在心底嗯了一声,也没有生气。想到这他嘴角也控制不住的上扬,师父是没有生气吧?师父是笑了吧?
着了魔般的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味刚才缘衣无意的笑,嘴角止不住地随之上扬。
“这张家姑娘是个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