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杨闻言,停下筷子,面无表情地看过来,又很快低下头,替王程轩殷勤劝酒。
嵇灵跟着服务生找到洗手间,他装模作样地洗了个手,环顾一圈,洗手间内空无一人,便覆手按在洗手台上,方才的探查被花衬衫打断了,他急需要更多的信息,了解那个凭空冒出来的仇人,比如他到底是谁,又为何和嵇灵结仇,以及他为什么会被绑缚着吊起来,以受难一般的姿势。
灿金色的灵力涌出,繁复的阵法以指尖为中心,向外张开,古奥的符号自阵中升起,嵇灵闭目,正要诵念箴言,肩膀上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压着他旋转半周,而后死死撞在了洗手间的墙壁上。
嵇灵肩胛骨一痛,背部死压着大理石墙壁,他吃痛皱眉,来人的身量比他高上一些,厚重的阴影覆压下来,将嵇灵整个笼罩其间,分外有压迫感。
嵇灵抬眼,傅杨将他困在方寸之间,双目通红,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嵇灵,咬牙切齿地问:“小七,你入队这么多年,队长对你好不好?”
嵇灵:“?”
他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说法,犹疑:“大,大概?”
傅杨欺身上前,揪住了嵇灵的领子,嵇灵退无可退,被迫和傅杨对视。
傅杨俊挺的眉峰深深蹙起,嗓音中带着厚重的鼻音,还有微不可查的哽咽,他仿佛遭遇了不可接受的背叛,厉声质问:“小七,你摸着你的良心,队长对你好不好?当时我们演出,你被排挤到队伍边缘,是不是我给你递的话筒?”
“你内向,社恐,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我频繁cue你,给你找话题?”
“经纪人逼你喝酒,我有没有帮你挡过酒?”
嵇灵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