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疼。
硬要形容的话,像是热毛巾搭在了手腕上,暖呼呼的一片。
嵇灵心道:“奇了怪了,三尊中最为阴邪的渊主,他的刻印居然这么温和?”
想着,他从提灯少女手中接过一盏冥火灯笼,径直从洞口跳了下去。
*
洞中阴暗潮湿,寂静的可怕。
嵇灵上次来还有白泽和神女,这次只有他一个,脚步回荡在寂静的地底,伴随着地下河潺潺流动的水声,显得分外阴寒。
他循着记忆,走到了封印处,抬手提起了灯笼。
封印果然已经临近摇摇欲坠,缚仙锁崩塌成碎片,镇压的扶桑树枝半数枯萎,化为了焦黑的粉末,只剩下另一半顽强地镇守原地,看上去岌岌可危。
渊主也没有被荆棘绑缚,他坐在寒潭中央,听见这边的响动,便抬起眼朝嵇灵看来,一双黑眸比寒潭还要冷冽三分。
嵇灵后退一步。
太古三尊的威压可不是说着好玩的,换个弱点的神灵,恐怕要当场跪下。
嵇灵微笑:“尊上。”
渊主缓缓站起来,神色喜怒难辨,他隔着寒潭遥遥与嵇灵对视,语调莫名:“你竟还敢回来?”
一个惹怒欺骗了他的人,居然敢回来?
嵇灵道:“您的印刻在我的腕子上,我当然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