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什么时候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了?”
借嵇灵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姚孟贞十分坦然:“在我不知死活,试图找他说话的时候啊。”
他指的是心流状态,他说渊主和嵇灵气息交叠的时候。
白泽捧着那副肌肉结构图东看西看,没看出什么降眉肌口轮匝肌有什么玄妙,他将平板还给姚孟贞,问:“这些谁教你的?”
画圣生于书香世家,从小饱读诗书,学得是圣人文章,念得是知乎者也,怎么短短一个月,就开始满口“口轮匝肌”“鼻唇沟”“像素”了?
姚孟贞收起平板:“哦,为了更好的画肌肉走势,掌握人物动态,我去学了《人体骨骼全解》《基础肌动学》,《现代骨科运动医学》……哦,还有《尸体解剖图鉴》。”
嵇灵:“……”
《人体骨骼全解》《基础肌动学》就算了,《尸体解剖图鉴》是什么?
夜色已深,他们各自散去,嵇灵对姚孟贞的结论将信将疑,他带着一兜子祈愿光球返回房间,将它们收起来放好,而后转身进了客卧的浴室。
王程轩虽然快破产了,但之前也是个标准的有钱人,他别墅的每一间客卧都带独卫。
热水从顶端冲下,浴室里水汽弥漫,浴室的镜子糊了一层薄雾,嵇灵用手抹开,想到了之前的一幕。
昏黑的卧室中,渊主站在玻璃之后,他冷白的皮肤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背上却有个灼灼的烙印,赤金的印记煊赫尊贵,却能让人痛苦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