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走入小楼,一楼是望舒君睡觉的地方,二楼则是另一片小空间,悬命丝在此处结成了椭圆形的茧,足足有一个人高。
嵇灵道:“把他拆出来,他要窒息了。”
里面包裹着的,就是谢雍辞的学生,姬瑶的同学,但他的呼吸已经十分微弱,嵇灵一开始都没能察觉着还有个活人。
人就在茧里面,嵇灵不敢用太阳真火烧,他只好凝气成刃,一点点割破厚重的茧。
谢雍辞和姬瑶上手帮忙,将层叠的丝线剥开,露出里面憋到发紫的青年,然后一齐用力,将人翻了出来。
青年已经憋了许久,呼吸微弱,嘴唇泛白,若非他是修士,生命力比普通人强悍,早已命丧黄泉。
学生半小时不见,成了这个鬼样子,谢雍连忙上手将人抱了下去,安置在空地上。
青年的脸色实在难看,姬瑶来不及多说,跪坐在同学身上,双手按压作心肺复苏。
谢雍辞则去桥下取了水,小心地点在青年的唇角,浸润他干裂的嘴唇。
白泽懂些医术,加上想要离渊主远点,便也跪坐到青年身前,垂手把脉。
眼见着青年的情况足见好转,面色不再酱紫,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姬瑶更是喜笑颜开,欢欣不已。
好一片热热闹闹。
嵇灵不会心肺复苏,也不会医术,他没有凑到跟前,而是看向了阴影中的渊主。
随着望舒君昏迷,月亮的光芒不再,小楼再次陷入了厚重的黑暗里。
而渊主坐在白玉石桥旁,手臂随意地放在腿上,半张脸埋在阴影里,姿势随意散漫,他一言不发,正沉默着抬头,看向昏黑一片的穹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