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主的体温比常人低上一些,他觉得有些烫,还有些痒。
片刻后,等渊主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手指,嵇灵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他端详着自己的杰作,笑道:“好了。”
嵇灵本来就长得好看,眉目舒展缱绻,弯着眉眼笑起来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温柔,让人想到吹过青石古镇的晚风。
渊主急急将手抽了回来。
他将手掌背在身后,视线越过嵇灵的头顶,聚焦在虚空的某处,冷淡点头:“嗯。”
*
另一边,谢雍辞的学生终于醒了。
他哇地吐出一口血沫,惊疑不定地睁开眼,看见谢雍辞和姬瑶,强撑的神色委顿下去,霎时变红了眼眶,扑进谢雍辞怀里哭了起来。
“老……嗝,老师!”
几人乱做一团,白泽后退一步,将空间让给师徒三人,转身去处理望舒君身上的悬命丝。
嵇灵同样跪坐在望舒君旁边,查看他的情况。
细密的丝线粘连在望舒君的衣服上,碰触着他的皮肤,将他体内源源不断的灵力送往它处。
白泽啧了一声:“这村子的人还真是胆大包天。”
堂堂太古三尊之一的望舒君,却成了村中人的供体?
嵇灵看他一眼,问:“这村子还有人吗?”
或者说,这村子里还有活人吗?
一张清朝的出生证明,200岁高龄的老人,现代信息库无法识别的面孔,到了夜里就寂静无人的山村,还有那罗列整齐的,棋盘一样的棺材。
白泽摇头:“这人不全躺棺材里嘛。”
如果说先前还有疑惑,那么到现在为止,他们基本捋清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