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雍辞和两个学生都疲惫不堪,几人喝了杯热茶,随后便徒步走出了山村,在道路边等候大巴。
两个小时候,大巴出现,由于有凡人在场,渊主不便突然消失隐去身形,于是和他们一起上了大巴。
他在靠窗的位置落座,嵇灵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身边,很是熟稔的样子。
渊主看了嵇灵一眼,移开视线,不在说话。
他莫名其妙有点紧张。
然而嵇灵全程平静,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过界,靠在椅背上自顾自地养神,好像并不在乎身边的是谁。
渊主揪着掌心那个小蝴蝶结,将布料捏得皱皱巴巴,他偏着头看外面,一言不发。
忽然,他的肩膀一沉。
嵇灵将脑袋偎了过来。
他仿佛不知道渊主是个混天灭地的大邪神,只当他是寻常亲昵的朋友,困倦地靠在他身上,鸦羽似的睫毛搭下来,说话迷迷糊糊带着气音。
“……尊上。”
嵇灵呢喃:“我好困,能不能借我靠一会儿?”
他靠的那样近,鼻尖几乎碰到了渊主脖颈处细小的绒毛,呼吸的热气吹拂到皮肤,激起一小片鸡皮疙瘩。
渊主有点恼怒,以他的身份什么时候轮得到旁人把他当枕头?
然而他刚想将嵇灵推下去,呵斥他无礼,却又顿住了声音。
清贵的神灵呼吸清浅,眼眸倦怠地合上,看上去宁静又安稳。
他在邪神的肩膀上睡着了。
渊主(抬爪子)(犹豫)(放下):算了,让你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