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君暗金色的眸子微动,视线落在嵇灵的面庞,许久没动作,似乎在评价嵇灵说得有几分可信,嵇灵平静的与他对视,片刻后,他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嵇灵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扶桑君问:“除了渊主,你此去人间,还有遇到其他怪事吗?”

还有的,便是望舒君的事情了。

那时十万火急,他们本想上报,后来渊主出面解决,事态平缓,望舒君又乖的不行,嵇灵和白泽都将这事儿忘了,故而扶桑君还并不知道家里那个“望舒君”的事情。

嵇灵摇头:“没有了。”

席位上望舒君举止怪异,面前的扶桑君也很怪异,嵇灵一时摸不准情况,便隐瞒了下来。

扶桑笑看着他。

嵇灵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任由扶桑君打量,面上表情毫无破绽,他甚至抬起茶盏,浅浅饮了一口。

扶桑君点头:“如此便好。”

他站起来,道:“难得回来一趟,你和我去看看老师吧。”

嵇灵从前就知道,他有个老师,只是他记不得了,每次来扶桑君这里,扶桑君都会引着他参拜。

真论起辈分,他得叫扶桑君一声师兄。

两人离席,进了主殿旁的偏殿,此处常年闭门,寂寥无人,白玉砖瓦的院子里种着一颗常年盛开的白玉兰花。

扶桑伸手推开厚重的木门,牵着嵇灵往里,跨过门槛时,他回头提醒:“小心。”

嵇灵被他牵着,老大不自在,这么低的门槛,就是幼童也不会有事,更何况是一个神灵了。

但是扶桑君神色爱重,仿佛嵇灵是他的嫡亲弟弟,从小如珠似宝地捧着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