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和白泽有故旧,嵇灵并不认识,他陪着白泽走上独山,白泽循着记忆,找到了对方的道场,将手指贴在道场边缘,轻轻敲了敲。

无人应答。

嵇灵,环顾一周,山中寒风呼啸,他咦了一声:“你确定这里是他的道场?”

周围景色荒芜寂寥,杂草藤曼横生,白泽手指掐算,随后扯开一株衰败的三角梅,沉默地注视着前方的石制建筑。

嵇灵:“……你要不和我说这是北斗的道场入口,我以为这是个坟。”

背后一块土包,门口两块石门,确实很像个坟。

他扒拉了一下门口几乎枯死的藤曼:“看样子很久没回来了。”

主人走后,道场灵力凋敝,连植物也无精打采了起来。

白泽本来半蹲在道场门口,试图朝里面看,然而黑漆漆的一片,他只得站起身,锤了锤发麻的腿,叹气道:“走吧。”

这趟凤阳之行一无所获,他们便又返回了景南的别墅中。

白泽身心俱疲,课也不去上了,请了一下午假,直接回房间睡觉。

嵇灵踌躇一下,上楼去找渊主。

比起宴会上举止奇怪的扶桑君,渊主这个邪神反而更可信一些。而且,联系到望舒君的事情,很难不让人怀疑扶桑君封印另外两人的目的,嵇灵觉得,有必要将事情告知与他。

他走到门前,抬手敲门:“尊上?”

以往他每次敲门,渊主都不理会,久而久之,嵇灵习惯敲上好几次了,他真打算抬手接着敲,门内忽然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嵇灵:“尊上?”

“别进来!”渊主厉声道:“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