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后退两步,肌肉紧绷,每一根肌肉都叫嚣着要跑,他当即转身,还没迈出步子,全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炸起,已然恐惧到了极点。

在嵇灵的气息外,有另一股很强的气息。

此时,天眼背靠着窗户,面前就是嵇灵,他撑住窗沿向下,脖子僵硬的像一个上了锈死的齿轮,一点一点往身后看去。

渊主静静地站在楼下,仰头朝窗户看来。

他姿态放松随意,没有任何攻击的动作,天眼却打了个寒碜,楼下这人给他的感觉和嵇灵截然不同,虽然气势一样恐怖,但嵇灵威压内敛,大半收于体内,似乎并不知道如何操控,而楼下那个举重若轻,更加无法招惹。

若要比喻,嵇灵像是幼生期,未来可期,但现在仍有制约,可渊主确是实实在在的成熟期。

天眼不再迟疑,纵身一扑,五指化为漆黑的离爪,撞碎了右侧的木头,直直向下冲去。

嵇灵:“诶你……”

他话音未落,浓黑色的雾气覆盖上来,天眼一个倒栽葱,直接便栽在了地上,抽搐两下,被黑雾按住,不再动弹了。

嵇灵站在窗户边,幽幽叹气道:“都说了不要跑了。”

这么近的距离,能从渊主手上逃掉了人,还不存在。

渊主三下两下将人捆了,四周黑雾四溢,他的人却没动,依旧安安稳稳地站在楼下,抬头看着窗边的嵇灵,似乎再说:“你不下来吗?”

他明明还是一张没什么表情的冷脸,嵇灵却觉得他看上去有点呆,莫名像那些七夕等女朋友下楼约会的小男生,然而贵为太古三尊,渊主怎么可能屈尊降贵等女朋友下来约会,他放一句话,想给他当女朋友的能从山南排到山北,只有别人等他,万万轮不到他等别人。

嵇灵被这个联想吓的一激灵,嘴上却没把门儿似的调笑:“怎么,我跳下来,你要接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