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灵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在害羞,渊主除了最开始在渊里无人教导的时候衣不蔽体,后来通晓了人伦礼法,每日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厚重的衮服下只露出一点指尖,比最食古不化的老顽固还要保守,之前嵇灵在地铁上让他换件短袖,他也不自在了老半天。

嵇灵擦着琴弦,笑:“尊上这样,到好像我要做什么一样,不是尊上说扶桑印疼的吗?”

他好整以暇:“隔着衣服,我实在没办法看到那枚印的情况啊。”

渊主:“……”

他冷着一张脸:“其实也不是很疼。”

“啊,这样?”嵇灵故作惊讶,作势要收起太古遗音,“那我先去给望舒……”

“你……”渊主一卡壳,微微偏过脸,闷声道:“想看便看吧。”

他褪下衮服,露出脊背肩胛,肌肉匀称漂亮,嵇灵伸出手指,指腹点了点那处的印记,复杂的线条烙印在皮肤上,赤金色的光华在纹路中流转。

嵇灵叹气:“怎么可能不疼。”

扶桑印生来就是为了惩戒罪人,它唯一的目的,就是叫人疼。

渊主道:“确实没什么感觉了。”

比起皮肤上早已习惯的疼痛,神灵指腹滚烫的温度让他更加在意。

嵇灵握惯刀剑,偶尔弹琴,指腹略有薄茧,手指擦过皮肤的时候,有些麻,还有些痒。

嵇灵道:“我动手了,或许可以压制一二。”

太阳真火和扶桑印一脉同源,又有太古遗音做引,嵇灵注视着那些纹路,刻画片刻,印记上暗金光华顿时消散一半。

背上疼痛渐消,渊主却微不可察地绷紧了全身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