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灵愕然看向扶桑君,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他瞳孔微微放大,全然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白地挑破一切。

王程轩的别墅里,渊主眉头一跳,白泽手里一滑,手中的建窑直直摔落与地,价值百万的瓷器四分五裂,他却没分出半点精力,直直盯着眼前的投影屏幕。

嵇灵手腕的虞渊印隐隐发烫,透过这枚古朴印记,院落中的一切都被投影到了小别墅的幕布上,白泽渊主同时盯着嵇灵对面的人影,眉头紧皱。

白泽喃喃:“他动的手?他直接承认了?”

北斗同样不可思议:“这就摊牌了?装都不装的吗?”

望舒也敏感察觉到了不对,他焦急地呼唤着哥哥,将手放在屏幕上,试图通过幕布将哥哥拽出来,可是除了在屏幕上碰出大片水波纹,上面也抓不到。

屏幕诚实地反应了道场中的画面。

嵇灵对面,扶桑君捻着青瓷茶盏,姿态端和,他生的富贵雍容,此时垂着眉眼,居然有种菩萨低眉,佛祖拈花的慈悲。

他笑着问:“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让我觉察到了?”

扶桑君覆手在桌上,平推过来一个东西,是枚古朴方正的木牌,通体黝黑,上敷金粉。

嵇灵垂眸,见那上面端端正正,写着“婆娑秘境”四个古体大字。

眼见扶桑几乎摊牌,嵇灵也懒得装了,他平静地看向扶桑,问:“我进出婆娑秘境,你感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