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毅又问:“你半夜洗手了?是想吃点什么?”
陈笙勉力看一眼梁毅,“与你们看了一眼尸体,怕是几日也吃不下东西。”
“老子办案这么多年,一个大善人死了被分尸,还是头一遭!”
陈笙引着梁毅落坐,梁毅却仿佛想望穿那一壁之隔的凶案现场,“去现场吧,再把衙门里的供与我过一遍。”
“......啊?!”
陈笙与小厮同时一怔!
“啊什么啊,老子在你们怕什么?!”
屋里已经被打扫干净,摆设简洁,除了必备之物,没有任何装饰物,竟比陈笙屋子还简朴,一眼望尽。
“看来传闻不假,张赫金银财宝无数,却自身节俭持家!”
陈笙不予应答。
没有多看几眼,视线都落在陈笙与小厮身上,陈笙颔首低眉,神色更加胆怯,紧紧盯着自己的袖袍,引着梁毅落坐。
梁毅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下,陈笙端坐拘谨,小厮卑微在侧。
弱冠之年不到的陈笙,开口言说胆怯温和,身形异常削瘦,生得细皮嫩肉,单薄的身板对上梁毅,简直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
“那日赫哥忙于孩子的吃穿用度之事,过于较晚,又是山道便吩咐小厮安排留宿,他心情好让我陪他饮酒作诗助兴,我不胜酒量,后来迷迷糊糊睡过去,中途感觉有人将我扶回屋中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