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垠身量挺拔,肤色小麦,一双眼熬得发青,肃然下冷漠无情。就他先前那一击,足以证明他的双臂力量之大,速度极快。
他没有看地上蜷缩发颤的陈笙,而是径直走向了梁毅,旁边年轻的衙役顺手抄了立在石壁上的木棍,朝刘垠后背重重一击。
那一棍若是衙役自己也怕是受不住,刘垠的身体却丝毫没有受创弯曲,反倒是把衙役给震得后退一步!
这一幕正好撞进地上蜷缩成一团的陈笙眼里,他将嘴唇咬烂,仿佛那一棍重力转换在他的身上,痛苦抽噎。
刘垠脖子一点一点歪过来,狠戾的目光看向打人的衙役,衙役陡然吓得后退两步,手中木棍抖得险些脱手。被震开的那一步他已经清楚这个刘垠力大无穷!
“我是来认罪的,何须屈打成招?但也非来此受辱!”
陈笙在那一瞬,猝然睁开双眼。
梁毅猛地踹翻脚下宽凳,迫近刘垠,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胸膛,鹰隼双目紧盯着高出一节的刘垠:“什么深仇大恨,如何杀人分尸,都一一如实招来。”
刘垠正欲开口,陈笙却跌撞爬起,抢先喊出:“梁捕快!”
“梁捕快,很多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被张赫捡回来那年只有四岁,十四年了,见多了富足生活,过着过着就以为原本是属于自己的,我、甚至想、娶张小荷为妻。”
陈笙发颤的声音停顿,他在发隙间瞄了一下刘垠,接着说:“张赫夫妇闲我穷酸,毫无前程,自是不愿,虚荣心迫使我想成为宅院的主人,日久逐深,因此我生了歹念。
那日他来宅院,药是他自己提前吃的,我便给他备了相克的烈性酒,待他毒性发作我便用刀抹了脖子,而后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