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数次弄得一身黏糊,狼狈不堪,越秋河已经不在乎了,躬身拾着地上淌着药水残渣的碎片,手在不经意间割破,血滑在褐绿色的碎片上。
面对徐程的绝望无助,越秋河在沉默中极力想拉他一把。
“小天,等你可以下床了,我们去太湖的湖边玩吧,玩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去找他算账,有我在,你怕什么?”
他的话那么温柔有力,好像云娘的安慰将徐程紧紧拥抱,使他躺在床榻上缩着脑袋卑微呜咽。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死,只有活着一切才有转机,不是吗?”越秋河站起身对他说。
无理取闹的发狂,让徐程看到越秋河始终如一,不离不弃照顾他,他就是想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活下去。
他埋头在被褥里,沙哑的声音传来,“是不是等我修护好灵核,若与你、与你同修是不是就会结内丹?”
刹那间,越秋河凝着眉目,是打击他还是委婉拒绝他,迟疑不决时,就见徐程猛地撑头看他,“你是否不愿意?”
“我重新把药给你盛来。”越秋河转过身。
“你不愿意对不对?”
身后传来徐程大声质问。越秋河脚步骤停,半响,背对着他低沉说出:“你总得先养好伤。”
徐程埋在被褥里,沉闷良久,苦笑出声,呢喃:“我知道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