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攻心令他跌跪在地,烛照哐啷坠落,喉间压制的腥气黏液,陡然涌动,“噗哧”鲜血喷洒一地。
一个夙愿——杀越禅!
山河破碎,败国丧家。
杀!杀越禅!
子民流离失所,哀痛欲绝,不绝于耳,是沉重的亡国之仇,也是个人的私欲仇恨,沉重的压在洛夜白的脊梁上,又像一根刺扎进他心口,时刻叫他痛不欲生。
杀越禅!
洛夜白眼眶有些潮,看到捆绑越秋河的枯木腾枝更加沧桑,凌乱得像死缠烂打纠缠在一起,他被绝有的快乐和亡国的痛恨,两个抹不掉的事实纠缠不清了,洛夜白背对着越秋河苦笑。
“你欠了,且永生永世还不清。”
然而,越秋河早已喝了孟婆汤,前尘旧事已被埋藏在八百年前的风雪里,即便每年被寒毒侵身,他也只是被道无竟庇护在白云间的闲散之人,他也只是命格为纯阴,人人想与他同修的无为之人。
他早在八百年前就忘掉生养他的花千国,也忘掉待了近六年的蓝火国,更忘掉同榻而眠的蓝火王洛夜白。
就在此时,一道黑飓风虚空骤现,形成一道黑袍身影,立在两人前方。
“黑煞鬼?!”俩人异口同声。
“看来两位玩得不开心啊。“黑煞鬼笑声震耳,“不过我开心,哈哈哈!”
这爽朗得意的笑声弥漫着剑拔弩张,洛夜白感到莫名熟悉,他脸庞上的六只眼睛,诡异莫测,望而生畏。
他上前两步,每个眼神转动的方位不同,绕来绕去,看来迷不死人都要叫人当场晕死。
混淆视听的声音响在并不宽敞的洞穴中,“我该叫你越禅还是越秋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