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弃了我?!”何夕良神色痛苦,竟倔强跪地,颔首扶住林素的手,因为心慌而迟钝。
“长安.......是娘的错,我不想再错下去了.......你快带人离开,还能保住何夕良的清誉,再晚就来不及了......”林素压在胸口的手颤抖,唇间鲜艳似火,又淌进紫纱衣襟,血污沾染了一身。
却恍见他一动不动。
“林素,上一次你违命救了越秋河没罚你,此次你险些坏了本王大计,你当他还是那个懵懂不经事的孩子?何夕良还在我手里,他敢带人走吗?说起来门派世家能浩浩荡荡顺利进琉璃剑宗的剑冢,还多亏长安,长安将何夕良以假乱真到无人发现有异,否则那久赋良人名号的良仁君定是誓死不从。”
出现的人是假越秋河,他欣慰之际,又略显遗憾:“唯是可叹漏了司徒潇这条大鱼。”
闻声侧望,那袍裾就立于身侧,林素昏沉中顿感声音如此熟悉,微微忍痛侧身,由黑色袍裾缓缓往上,抬眸一看。
“你.......”林素气得血液翻涌,血溢喉间,她看到了越秋河的脸,她吞回一半的腥液,最终倾身涌出,唇齿鲜红:“.......花无谢你想.......借刀杀人!”
花无谢假扮越秋河,他修长的指尖,骨节分明,连微露的腕骨线条亦是清晰优美,他曲指摩挲在身侧的炉鼎边沿,“你本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林素,本王很是欣赏你骨子里的那股孤勇。
伴随你最多的莫过于疼痛与生死,你活着的意义就在生死之间,你即被他人所杀,他人也被你所害,何须当了婊子还立贞节牌坊。”
“闭上你的臭嘴,不要动她,要做什么,我来!”顶着何夕良容貌的徐长安撑起身,沉声呵斥。
“长安......不要为虎作伥......噬魂紫剑不杀人.......却要邪祟丧命......今日林素必死.......”林素提着一口气,溢血的唇延出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