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徐长安回望何夕良热泪盈眶,潸然滑泪。
“圣尊!万万使不得!”三位真人齐刷刷跪一列,其中一位年长真人,胡须花白,怕是近日忧心甚重,老脸紧皱。
“想我琉璃剑宗位于众派之首,如今遭人算计,弟子不成弟子,倘若再失去圣尊,我派怕是从此名落孙山,一蹶不振,几百年的琉璃剑宗将毁誉一旦,圣尊于心何忍,切勿因小失大,中人圈套,请圣尊三思啊!”
“请圣尊三思!”
人生自古忠义难两全,何夕良既然说出口,就有人敢接,谁都想让自己门派拔高一筹,上前一步的弟子,露出笑意,滚在喉间的话语呼之欲出,随即被徐长安强势堵了回去。
“我徐长安乃及冠儿郎!一人做事一人当!即冒充圣尊顽劣一场,抽筋剥皮随你们便!”他分明身形羸弱,却又在冷眉时溢出滔天浩瀚之气。
这股震慑气势实难想象是来自于那少年郎的单薄之躯,在响彻众人耳际时,纷纷被迫后退半步。再见徐长安轻缓放下林素,唯恐惊扰她沉睡一般,他又羸弱撑身缓缓而立,虽单薄却挺拔。
待行至何夕良跟前一站,竟比他还高出些许,徐长安面对何夕良像犯错后的懊恼,豪言刚出又不知所错。
“长安。”
何夕良念着他的名字,双手替他正发冠,理衣襟,见他一身血污狼狈,即心疼他又说不出口。徐长安望着他,满眼尽数倒映着他的哥哥,他们身无旁骛,徐长安缓缓如诉家长:“哥哥,林素近月总问我,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起初很抵触,怕是林素又在教导我。”
林素身体已经化血至胸口,何夕良看得眉梢微缩,恐触及他伤心,轻声问:“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