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动撞上烛照时,就没想过出一丝差错便真的醒不过来?”洛夜白神色冷厉言语平静。
越秋河看向洛夜白的眼神非常坚定,“如此震惊的实情,他若未见魔剑即将出鞘,我越秋河不死掉,他怕是难以开口告知天下。倘若他再晚一点点试探我,也就暴露了,就赌那片刻时辰,当时我也确实很担忧。”
他转眸朝花无谢放话:“不管现实还是虚拟,总之活着,就不能让你乱了这一世太平。”
“你们早就暗自达成共识对付我,蓝火王你所谓的复仇尽数是做给本王看的?”花无谢手中花枝握得手指发红,眼眸却静得出奇。
“从徐氏墓底将他带出,置器宗与徐程生死不顾;琉璃剑宗跪阶告罪;你在雪上加霜时便让我清楚,我与越禅皆在你的掌控,敌暗我明,顺水推舟,苦肉计最好使,只是你道出的这些结果,令人匪夷所思!”烛照在洛夜白手中紧握,战势一触即发。
“呵呵呵!”
就在花无谢冷笑时,他坐下的半弯月上,藤枝仿佛活物疯长,纵横交错密密麻麻,如网结实,身覆灵光,闪电般将下方人群笼罩。
惊绝谷主赫然脚尖一点,纵跃而上,蛇行利剑刚一触及便被灵光骤然震开。
“好生厉害,坚硬如刚!”惊绝谷主叹生道。
音梦庄庄主幻术境界可谓至高无上,越空闪现,幻术将笼罩的藤网试了一个遍,无果而落,他对众人道:“出不去!此人太过诡异,他说之话几分真假,无证可寻。”
“上空已经对打开来,若越秋河他二人败了,我等定是要随他冲破太乙金境,回到现实世界,这一条路亦是唯一验证他所言是真是假;若他败了,我等各自收拾伤亡打道回府。
看似都与我等有利,实则不然,眼下如何选择方为正确,关系着众家命脉。”云榭观观主鬓发花白,沉稳深思间看向何夕良。
“长安扮作本尊,让诸位陷入恶人圈套,受此劫难,也是他人早有所谋,如今长安以身谢罪,此时关乎生死存亡,不论他所言真假,本尊自是信任秋河。
有一点不得不提醒诸位,花无谢是真带领我等冲破太乙金境,亦或是利用我等让他顺利冲破太乙金境,此事想必皆是心中有数,还请诸位以大局为重,魔剑出鞘并非好事这是不争的事实。”何夕良思虑慎重,他是真的信任越秋河。
“此人从未曾露过面,上来便说得如此玄乎,好好的尘世间,被他一句话说成了全是假的,谁信?”叶家公子擦着他的武器,时不时瞄着上空二对一的战势。
“你们看他的招式古怪,黑气萦绕在周身,一眼便看出实乃一个疯狂入魔之人,定是想窃取魔剑号令天下,胡编乱造如此多荒谬之言!”惊绝谷主磕开手中花生,扔进嘴里嚼着,观赏着上空惊世之战。
“那岂不是更要加以阻止,否则魔剑出鞘,谁也妄想过舒坦日子。”一位世家子弟正色道。
“到底是年轻人啊,乱世出英豪,你想太平就有人想乱世!世间最难揣测的便人心!”惊绝谷主意味深长,拉长尾音。
何夕良与云榭观主对视一眼,见若干人等言之凿凿,却隔岸观火,并无一人有出手之意。
再看上方,幽荧烛照分别对上花无谢,半弯白月虚空飘移,转眼双剑逼得他越身而起,半月瞬间缩小握在花无谢手中。
洛夜白见得他手握通体白光的弯刀,便想到曾经战死在他弯刀下的英勇将士,他眼眸中溢出熊熊血仇,烛照与弯刀在快速撞击中发出嘶鸣电闪。
“花无谢,今日就了解你我前尘旧债!”洛夜白避开受伤的越秋河。
花无谢未答话,但他嘴角溢出怪异轻笑,越秋河与洛夜白均有一瞬诧异。
震慑之力如浪潮一般激打而来,耳鸣眼花,整个巨大的藤网竟生生随着浪潮晃动。里面的人也身不由主晃动一两下。
魔气在上空萦绕,浓度压制了明亮的上空,越秋河分明看到噬魂紫剑快压制不住魔剑,周遭铁链断裂,遍地躺着古剑。
笼罩在藤网中的人以何夕良带头合力冲破,边沿很快破出一处洞口,其他人见状,紧跟其后逃出。
但是藤枝内部很快生出锐利锋刃的树枝,均有三指以上宽,形如长戟短剑,锋刃有速,藤枝上逐渐疯长,转瞬成了巨大刺猬似的,逼得人人反击。
“去你妈的妖物!想杀本剑使,妄想!”一中年剑修手臂被划破两道血口,他怒目大喝。
一瞬间,方明白花无谢并非单纯想阻隔他们出手,实乃瓮中捉鳖,里面的人纷纷靠在中央,围在一起,手持武器对抗,左右上方,杀得一片慌乱,很快便有人不幸被刺中,伸出的长树枝力大无穷,挂着死人未有停歇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