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陈,又是白天回家时死的,不用猜陶缇已经想到是谁了。

酒店的服务生,陈晖阳。

“不说了不说了,”女人面色凝重起来,摆摆手拉着自家男人上楼,“这儿我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甭管有钱没钱我都得搬。”

“你真是说一出是一出,往哪儿搬啊?!”

“我回我娘家!”

两人的声音消失在楼道里。

物业管理员焦头烂额,想劝又不知道从何劝,新城楼盘从竣工到出售入住在设施方面没有问题,可偏偏有接二连三的离奇死亡,重重地叹了口气。

陶缇盯着他的面色,女人说的话他不反驳也就是八九不离十了,且死亡的住户中老人有之,年轻人也有之,就是没有年龄段之分了。

管理员和保安忙着安慰大妈儿子、儿媳,商量办后事 ,小区内的房子办不了事儿,丧葬事宜都在设在区内的大礼堂,但因这几天丧事多他们还得排队等着,没说两句,几人吵了起来。

“我妈虽然年纪大了可是没病没痛的怎么突然就死了,这小区死多少人了,你们这儿是不是藏着杀人犯!”儿子抹了把鼻涕眼泪开始控诉,“我妈死得不明不白,我要求物业必须给我们家补偿!”

“家里人没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也不能胡搅蛮缠啊,”管理员头大,“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们不妨送医院做个尸检,看看老人有没有隐瞒什么病情。”

“你这么说是想推脱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