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影子屹立在火光的包围圈内,他每走一步,火焰便缓缓分开,像死物有了灵性,哪怕只是一团火也知道当下看似纤瘦的男生不好惹。
焰中的光芒镀在已被映照得火红的脸上,却越发衬得分明的轮廓淡漠、冷静。
陶缇开口道:“火,对我没有用。”
小时候他咬了传说中的睚眦一口,被睚眦赶入无妄火海烧了整整三千多年,玩火玩得比谁都溜。
鬼车吃惊,两道翅膀剧烈扇动,火焰在飓风中暴涨遮挡住了陶缇视线,趁此再将所有妖力集中于一击。
击没击中他不管,借着稍稍绊了饕餮脚步,他转身便逃。
之前打斗中就已受了内伤,身体损耗不小,他现在根本不是饕餮的对手,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可惜,那一击完全没有绊住陶缇。
火光中,一道人影冲出迎头接了鬼车一击,身形丝毫不停顿,那根不知何时被扎成了狼牙棒的木材又握在了手中,妖力一震,翎羽成灰,木材又成了光滑的木材,同时也跃上了妖鸟脊背。
手中一用力,响起了一连串的嗤嗤嗤声。
大地上的烈焰顷刻熄灭,被早已拨云见光的满月华辉笼罩,勾勒出霜白之中呈现的像糖葫芦串的形状,但每颗“糖葫芦”下还连着一条“粗线”。
八个鸟头被串成了串。
鬼车摔向地面。
陶缇落在他背上,不紧不慢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扁形的塑料小瓶,单手打开了瓶盖。
剩下的一个鸟头大惊,想到自己放毒蛇咬饕餮,饕餮肯定是要以牙还牙,怒道:“这是什么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