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缇回头看了眼, 对上冷幽幽的目光,倏地,又僵硬如机械般地转了回去。
齐镇脸色更臭了,那晚,陶缇明确告诉他只把他当哥哥,气得他火冒三丈,到现在气都还没消。
此时陶缇脑袋空空,这几日也没想明白,齐镇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误会,瞧见一处木栏有松动,他顺手安插好,木头上的倒刺扎到手,刺破了手心。
陶缇吃痛皱眉。
一抬眼,齐镇已在他面前,捏着他破了皮掌心轻轻抚过,破皮处很快结了痂。
他又拿出一颗丹药给他,说的却是前些日子的事:“抱也给你抱了,摸也给你摸了,还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不是喜欢我是什么!”
陶缇含入丹药,些许辛辣与甘甜在舌尖化开,耳朵里听着齐镇叨叨,面孔也渐渐通红。
气息靠近,光天化日之下,齐镇又低头在他左脸上亲了口。
陶缇吃惊。
也不知道院子外头玩耍的孩子哪个看见,一起咯咯笑着闹起来,喊着:“哥哥亲了哥哥,哥哥亲了哥哥!”
太阳落山了,王婶李叔都喊着自家孩子回屋吃饭,可孩子顽劣不听,大人们追着孩子赶东赶西,煞有野狼追羊羔的架势,旁人没瞧见齐镇的放肆行经,只当孩子们瞎喊胡闹,朝他们歉意笑笑后,各自提溜了孩子的耳朵回家。
陶缇还没缓过神来,脸红得如天边晚霞。
齐镇喋喋不休,这两天忒得话多:“你害臊不承认就不承认,但往后你就是我的,以后要是敢和谁眉来眼去我就吃了谁,也别想着和妖怪跑,你身上有我的印记,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追回来。”
陶缇只觉得他越说越离谱,想开口,齐镇又是一句“不准狡辩,狡辩就亲你嘴,你试试”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他望了望天,眨巴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