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纳最后回头看了眼这些天和德雷迦住的小家。

白白蓬蓬像朵云的巢穴，从房间里透出些暖色的灯光, 看着格外温馨。

莫兰纳一挥手, 灯光熄灭了。

他来到了上次见大天使长的地方。

散发着太阳般耀眼光辉的大天使长独自端坐在王座上, 但是周围空无一人, 一个侍从天使都没有看见。就仿佛知道莫兰纳要来找他, 提前驱散了侍从们一样。

莫兰纳微微抬头，直视大天使长说道：“我们很快就要走了。还要带走沙利叶。”

大天使长的表情出乎意料的温和，他颔首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现在的天使族早就不是她所期望看见的, 再在这里待下去她也会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去往别的世界也是她自己寻找到的出路。”

“沙利叶如今也是天使族实打实的掌权者，她决定的事我们无从置喙。”

莫兰纳对大天使长的干脆有些错愕, 他试探问道：“这件事难道您一开始就料到了吗？”

大天使长略微低下头, 稍长的头发遮挡住他神色不辨的眼睛：“不。但是我们相伴了长久时间。我了解她，就像她了解这个天使族再也不可能回到她属意的时期一样。”

莫兰纳感觉自己好像戳到了大天使长的什么痛点。但莫兰纳一向不善于交际，再加上他觉得自己和大天使长的关系并没有熟到可以开口安慰的程度。

就在莫兰纳苦思冥想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反应的时候, 大天使长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