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永远为魂魄做往生寿衣的人,他该有多孤独?
阿木的思绪稍稍被空蝉的神情分散,人空蝉也只是浅笑着,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开口:“早点休息,晚间会很冷。”
说完,他便去到外屋,坐在新点上的炉火边上,裹了很多衣服在身上,闭眼睡觉。
一晚上阿木都没睡着。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如何睡得着?
在穿上往生寿衣后,她看见的那个可悲女子正是她自己啊。出生在山窝,父母想卖她,想杀她,想用尽一切办法将她打发换钱财,这样的命运对她来说很是可悲。
不停回想记忆中发生过的事情,即便是死了,可在看见那些过往后,她心中竟也隐隐生出一丝不安和恐惧。
那么,她生前该是有多么不安?
为什么这么不公的命运要加在她身上?她想不明白,可在入睡之际却忽然想到了与她一起掉在深洞的那个男子。
他是什么人?
闭着眼睛回想他的模样,那双明亮又不乏深邃的眼,那好看的半边银色面具,他好生神秘,让现在身为魂魄的她好生好奇。
不知不觉,在这重想象中,阿木终于倦了。
稍稍打瞌睡,东方便已然发白。
又是崭新的一天,当她站在空蝉面前时,空蝉果然道:“这是为你做的往生寿衣,试一试吧。”
她注视着空蝉,穿上往生寿衣,她的过往,她生前所发生的事情便再一次在脑海中放映。
如走马灯一般,清清楚楚,丝毫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