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听到这四个字后连小心这么快乐积极的人都有些不好接话。
这四个字的分量有多重,相信只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才能知晓。她看到的陆深只是凄凉的,即便连睡觉做梦都是苦涩的。
“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天煞孤星呀,你都是听说胡说的呀……”她开口:“我从地狱滚了一圈上来都没见过这种人,你就别担心这些有的没的行不行?”
说完她便给自己倒水喝,真的不擅长说谎。
本是想问问陆深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梦竟会将自己吓成那副模样,但眼下听他说了这番话后,小心想,还是等段时间再问吧。
这个人身上藏着的秘密似乎比她还要多。
这晚,黑白无常身上的地狱铃铛声依旧还在,好像小心一天不出去,他们就要在外头多守她一天,看谁时间多了。
小心心知肚明,自己的时间不长了,奈何眼下她身边唯一的人还是个不会笑得天煞孤星,这就有些麻烦了。
自己只有三十年的命,眼下又出不去,到底该用什么法子活下去?
夜里辗转反侧,她睡不着。
只是听着外头的铃铛声就足够她头痛了,且陆深的梦似乎并没有就此终止。
他又开始说那些话了,有人在追他,有人在误会他,而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从一个完整的家到了现下这个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
是被人逼来的吗?还是他自己的选择?
“你们别走,都别走……我死吧,让我去死……”陆深皱着眉头唇齿微启却是将这些断断续续的句子说得异常清晰。
小心趴在他床边,一手撑着额,一手去握住他因冒冷汗而变得冰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