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浅幽的话语越到后面她便越听不清楚了。
替换而来的是一个声音,带着微微的荏色,还有夹杂在彼岸酒中的一阵好闻的清香味。
“喝了多少?”
这声音再传出,相欢只觉着自己失了重心,像是被谁给抱了起来。
这人的怀抱很温暖,也很让她安心。她便将首埋向怀抱中,回答他的问题,“不多……不多……”
这人抱着她的动作很温柔,可说话却不是这样,“不多是多少?”
抱着她的人将这地下酒窖环视一番,只发现一坛被拆封的彼岸酒,但这一坛子的酒已经空了,他甚是不可置信的转了眸光瞧怀中的她。
相欢脸颊泛起红晕,一身的酒气味,嘴唇微微张着似乎有话要说,又似乎只是在回味唇边的酒味。
“为何要跟着桑格来这里?”不用多问他便晓得定是桑格将她带来的。
早些时候在垂钓时喝彼岸酒时他就应该要想到这一点了,可心中隐隐盼着她能想起从前的事来,或是能给他一个解释……
只是不想,他心中竟是害怕的。
不敢让她想起从前的事,不敢去面对恢复记忆的她将要说出的话。
那种心伤,只经历一次便够了吧……可是他,即便在这轮回万年的现世还是想找到她,想拥她入怀,想不去在乎前尘所有的不快,只要有她便足够了。
跨越了自己的世界,去到她生活的世界,他想,最初在他心中留下烙印的那人,他终究是忘不了。
不想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