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住的一瞬间，君景再开口：“你信吗？”

再问她一遍，似乎是已经晓得相欢不会相信，可他却还是要再一次确认。眼下君景的神情丝毫不比相欢来得呆滞。

又是一瞬的沉默过后，她才开口：“我信。”

听到这个答案，他眸中的讶异已经不言而喻。

相欢面上神情平淡了不少，直视着他的眼，一字一顿开口：“我相信你说的，可，是谁将风澜逼到这番地步的？”

音落，君景负在身后的手便是一紧。

整个九州六界中的人都知道，万年前天族易主的那场浩劫，乃是由他水族发起的。而最终，也是水族的玄水真神烛龙坐上了天帝的位置。

相欢道：“若日后九重真的遭难了，你们是不是就能体会到万年前他究竟有多绝望？”

君景眸中的讶异只有一瞬便全全被那如旧般深邃又神秘的眸光给盖了过去，苦笑一瞬，“我早该想到，这便是你的答案。”

相欢丝毫不避讳他的眸光，即便君景眼下这副神情的确让她看着心中不甚好受。

视线隐隐往君景手腕上的伤口扫去，原来这些伤口是拜风澜所赐啊。现在想想也是，若是风澜的话，能伤到君景的话也就不稀奇了吧。

“既然想到了，那我与殿下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殿下请便。”相欢淡淡开口，话语之中什么感情都不带，还侧过身子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君景明显愣了良久，良久之后才重开口：“我明白了。”

音落，他便离开了菩提斋。